我强调实修,我反复告诉你们:走进去,纵身一跃。各种法则都是根深蒂固的。你已经在跳板上,只是你站在那里。海水在底下流动。你可以跳下去。太阳是炎热的,热量很高,你在出汗,清凉的海水在底下涌动。你完全可以跳进凉爽的水里。你就站在跳板上。如果你愿意跳,跳板已经准备好协助你;它有弹性,可以把你抛下去。但是你站在太阳底下出汗。跳板、弹性都在为你哭泣。如果你愿意起跳,它们热切地准备帮助你。但因为你不跳,所以跳板一言不发。清凉的海水在下面看着你出汗。遇上这样的情况,你必须做出选择,你必须做出决定。如果你愿意等待,很好,没有问题。不过要做个决定:“我想要等待。我不想进入清凉的水里,我想要站在炎热里,我想要出汗。我不想跳下去,我要呆在这里。”让这成为你的选择,然后等待。我相信,如果你这样做,即使这个决定也表明你成长了。至少你做了一个决定。不过你们是非常奇怪的人。你们说:“我们想要跳进海里。我们希望进入清凉的水里。我们知道太阳很晒,我们正在大量流汗,但我们现在还不能跳。我们愿意跳,我们愿意跳下去,但请等一等。我们怎么能冲动呢?我们会在明天或后天去做。”这阻止了你的成长。你会逐渐形成惰性,你陷在你所在的地方。你变得习惯于这种流汗、炎热以及你想要跳——但在明天——的胡扯。你明天会说同样的话——你将会在下一天跳。这种说法会成为你的习惯,你会一直重复同样的话,所有的自然法则都会耐心等待。太阳会继续照耀,它会欢迎你,邀请你享受它。我们不停出汗,同时大海会一直呼唤:“想来就来吧,这是你的乐园。清凉的水愿意接纳你。”跳板会一直说:“我愿意弯曲,但你得先做个选择——你要起跳。”这就是我们的境遇。依照我的看法,真正的痛苦不是因为你的痛苦本身,它更是由于这个事实——你的痛苦不是你决定的结果。决定受苦!受苦也应该是你的决定。如果一个人想偷窃,成为一个小偷应该完全是他的决定。他应该明确地说:“我就是想做个小偷,我想告诉所有的圣人,他们应该停止所有的胡说八道。那对我没有作用,他们的话语对我没有任何意义。如果他们想当圣人就去当,我决定当一个小偷。”所以要记住,比起一个成为圣人却不是自己决定的人,一个自己决定成为小偷的人会过着一种更崇高的生活……因为决定强化他的意识,决定扩展他的存在,决定提升他的责任水平。当他做出决定,他就变得负责。当他成为决定者,当他做出决定,当他做出自己的选择,意志就被创造出来。当意志被创造出来,意识就觉醒了。它无法再保持沉睡。你独自做出决定将会终结无意识的状态,因为决定不可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做出。缺少决定,你就会一直漂来漂去,受到社会的牵制。你的父亲让你上学,你就去上学。你的母亲给你找了份工作,你就去做那份工作。你的妻子让你头倒立,你就头倒立。然后你的孩子围着你,你受到越来越多的限制。你只是被各个方向推来拉去。如果你一直犹豫不决,你的无意识状态就会变得越来越厚重。一个人必须做决定并没有害处——即使出于错误的原因。在我看来,只有一种错误,就是不做决定;只有一种美德,就是决定。所以要做出决定。你决定成为一个小偷并没有关系,不过要全然地决定——那样你就不会当很久的小偷。一个全然决定的人会达成非常清醒的意识,以至于他无法再偷窃。他达成了深刻的领悟,对他而言偷窃是愚蠢的。即使人们变成圣人或圣女,他们这样做是因为或多或少的身不由己。有人的妻子死了,他就变成一个圣人。一个女人的丈夫死了,结果她就成了一个圣女。一个人破产了,他就成了圣人。有人的父亲要出家,他的儿子没有选择,只有跟着他父亲,于是他父亲也点化了他。这是没有意义的,这没有任何目的。做出决定是必须的。对于一个在生活中每时每刻都做出决定的人,他的意识会随之不断成长。在小事情上做决定,然后学习如何坚持它们。再简短地说一些事情,我们就会总结这个演讲。葛吉夫经常让他的追随者进行一个小实验。那个练习是不起眼的,但常常证明对提升意识有很大的效果。它被称为“停止”练习。比如说,如果葛吉夫对坐在这里的人演讲,演讲中间他会突然说:“停!”这意味着在座的每个人都要凝固——你的手、头、脚,你的整个身体都要保持不动,像雕塑一样。他会一直观察,如果有人动了,他就会说:“你连维持一会你姿式的意志都没有吗?”这种实验还发生过一次,当时他和他的追随者在第比利斯。他们住在村子外面的一个帐篷里。附近有一条运河。那时是旱季,沟渠里还没有水。三个求道者正穿过干涸的沟渠,突然葛吉夫从帐篷里面喊:“停!”三个人都站在沟渠当中,保持不动。这时不知道什么人往沟渠里放水。沟渠开始涨水,葛吉夫呆在帐篷里。三个求道者站在那里,纹丝不动。三个人无畏地站着,直到水漫到了他们的腰部。当水继续上涨,他们变得焦虑起来。他们一个字都不能说,因为那意味着违反“停止”的指令。葛吉夫还在帐篷里,他们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沟渠里的水要满了。也许他都不知道他的门徒站在沟渠中间。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。直到水漫到他们的脖子,他们都保持着勇气。当水继续往上涨,其中一个人大叫:“这是愚蠢的!”,他跳出了沟渠。第二个人坚持到水漫到他的鼻子,他希望葛吉夫会叫停这个练习。后来他感到坚持下去会有危险,他也从水里跳了出去。第三个年轻人坚定地站在那里。水没过了他的头部。葛吉夫从帐篷里跑出来,跳进沟渠,把那个人捞出来。葛吉夫问他当水没过他头部的那一刻,他的内心是什么感觉。他说:“我等待的事情发生了。但只有当我坚定不移地站着,它才发生。当水没过我的头,我所达成的意识状态是终极的。现在我不再需要进一步学习——我的决心已经完整了。”即使面临死亡,这个人也坚守他的决定。葛吉夫说:“这都是我安排的。我打开了沟渠的水。我想看看,比起停止你们手和脚的运动,你们能否更进一步。”他赶走了另外两个求道者,告诉他们永远别想回来——休想。他告诉他们这里没他们什么事了。意志越强大,决心越坚定,一个人的意识就越接近完整。哪怕你只有一个片刻表现出绝对的意志,在那一刻你就达成了完整的意识状态。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达成这种完整的意识状态;它们是为了创造出绝对的意志。所以,在我看来,做出选择永远是好的。如果上帝让我们像木偶一样跳舞——让一些人成为罪人,让一些人成为圣人——那么整件事情就没有意义了,完全没有意义。不仅一切变得没有意义,连上帝本身都变得非常愚蠢。这是什么样的疯狂?如果上帝才是决定者,如果只靠祂来创造好人和坏人——让一个人成为圣人而另一个人成为罪人——那还有什么意义呢?一切都变得荒诞,毫无意义。不,个人才是决定者——不存在上帝强加给你的决定。当决定出于你的内在的那些时刻,你就觉醒了。一天24个小时,一个求道者会渴望做出哪怕平常的决定——它们是重要性是无所谓的。一个人应该寻求做出微不足道的、非常平凡的各种决定。从早晨开始,你要一直渴望发现各种做决定的机会。每当这样的机会出现……你一直会碰到机会,各种各样的机会……如果你可以每时每刻都做决定,要不了几天你就会发现你的意识像箭一样从你的内在上升。只是通过非常普通的决定,你会发现它每天都在上扬、加速。我们所谓的奉献、苦行——以及所谓的其它愚蠢的词语——都是扯淡。如果它们有效果,如果有人通过它们获益,那个益处在于他们的意志。比如说,有人决定他要断食一天。在这当中,断食的行为并不如他做出决定有价值。如果这个人哪怕想过一次吃东西,整个事情就结束了,它变得完全无效。断食不仅意味着生理上的断食,它也是心理上的。如果一个人可以记住不吃东西12个小时,他在坚持意志上面就有了很大的进步。断食本身并没有意义——它只是一个人坚持自己意志的理由。在12小时以后,这个人的生命品质必然会改变。当我看到一个人断食多年而他的生命品质并没有改变,我就知道他肯定在心里进食,否则他的品质将会改变。他一辈子都在断食——各种各样的断食——但没有任何地方表明他的品质有变化。那个人还是一样。他就像一个锁门后又不断回去检查门是否锁上的人。我认识一个这样的人。他住在我家对面。他定期断食、祈祷,但他是一个意志非常薄弱的人。我观察过他许多次。他会锁上门,走了十几步,然后又回去拉一下锁确定。我问他:“为什么你要这样做?是你亲自锁的门!”他说:“我经常不确定我是否锁了门,所以我回来再检查一次。再检查一次有什么坏处呢?”我说:“你有没有已经检查了一次,会再次想到门可能没锁,于是你又回去检查第二次?”他说:“你怎么知道?这确实发生在我身上。不仅是一次,而是两次,有时候甚至三次,我想要回去检查一下锁——我都为此感到不好意思。”
这是一个断食的人,但他不明白断食的意义。断食的目的在于做出决定,在于增强决心。一旦做出决定,一个人就不应该回头。不管是谁做出这样的决定,只要他坚持到底,在这样一个人的生命中,没有什么是沉睡的,一切都是清醒的。
译自AndNowAndHer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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